说真的,在遇到莫先生之前,我对算命这回事儿,是抱着一百二十分的戒备心的。什么周易八卦、紫微斗数,在我这个半吊子唯物主义者看来,总觉得隔着一层玄而又玄的薄纱,更像是某种精巧的心理游戏,或者是江湖话术。
直到去年,我的人生像是被丢进了一个滚筒洗衣机,工作、感情、健康,一桩桩一件件,全都搅得稀烂。那种无力感,真的,就是你眼睁睁看着所有事情都在失控,却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。朋友看不下去了,神神秘秘地塞给我一个地址,说:“去见见莫先生吧,就当聊聊天。”
我记得那天,是个阴沉沉的下午。导航把我引到一条老城区的巷子里,七拐八弯,最后停在一扇毫不起眼的旧木门前。没有招牌,没有广告,只有门上挂着一个更旧的木牌,刻着两个模糊的字,像是“清谈”。我当时心里直犯嘀咕,这地方,靠谱吗?
推门进去,一股陈旧木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。屋子不大,光线有点暗,一整面墙的书架上塞满了泛黄的线装书。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衫,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先生,正戴着老花镜,对着一盏孤灯,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。他就是莫先生。
没有我想象中的寒暄客套,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,给我沏了杯茶。茶很香,暖意顺着喉咙一直滑到胃里,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,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。
我报上我的生辰八字。他没用电脑,也没翻什么万年历,就是拿出一支笔,在一张红格纸上,迅速地排出了我的四柱八字命盘。那个过程,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匠人般的笃定。
然后,就是长久的沉默。他不像外面那些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夸上天,再兜售一堆所谓开运物件的大师,他只是静静地喝着茶,眼神穿过老花镜,落在我的命盘上,又时不时地抬眼看看我,仿佛在进行一种无声的比对。
“你这个人啊,”他终于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很沉,“命里带刃,性子急,也倔。好处是做事有冲劲,认准了就不回头。坏处嘛,就是容易伤人伤己,尤其是在人际关系上,吃过不少亏吧?”
我愣住了。这简直就是对我性格的高度概括。
他继续说:“看你的命盘,根基是不错的,但早年运走得不顺,像是好车跑在泥地里,有力使不出。尤其是28岁那年,是不是有过一次大的事业变动,或者说,一次很痛的跌倒?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28岁,正是我创业失败,赔光了所有积蓄,还背了一身债的时候。那段日子,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,我从没对几个人提起过。而他,就凭着那一串数字,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那一刻,我之前所有的怀疑、戒备,瞬间崩塌。这不是心理学,也不是什么江湖骗术。这背后,一定有一套我所不理解的,严谨而深刻的逻辑。
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,莫先生四柱八字算命的过程,与其说是“算命”,不如说是一场深刻的自我剖析。他没有告诉我“你明天会中彩票”或者“你四十岁会发大财”这种空洞的预言。他做的是另一件事,一件更有价值的事。
他告诉我,我的四柱八字就像是我的“出厂设置”。我的优点是什么,我天生擅长什么领域(他说我的命格适合与“火”和“木”相关的行业,这恰好印证了我对文化传媒行业的兴趣);我的性格缺陷是什么,我的人生课题又是什么,比如,需要学会“以柔克刚”,需要控制自己的“比劫”心性,避免争强好胜带来的无谓消耗。
他重点讲了我的“大运”。他说,人生就像四季,有春天就必然有冬天。我之前那几年,恰好走在人生的“冬季大运”里,做什么都事倍功半,是正常的。这让我一下子就释然了。原来我不是不行,只是时机不对。这种感觉,就像一个在暴风雨中挣扎了很久的人,终于有人告诉你,别怕,天就快晴了。
“从明年立春开始,你的运就要转了。”他指着命盘上的一个字,“接下来这十年,是你人生中非常关键的爬升期。但记住,机会来了,也要看你怎么把握。你命里贵人运不错,要多出去走动,多与人交流,不要总是一个人闷着干。”
他给我的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,而是一份“人生使用说明书”和一张“运势地图”。他让我明白了,什么时候该蛰伏,什么时候该出击;哪里是我的坦途,哪里又是我的雷区。
那次咨询,彻底改变了我对命运的看法。我不再怨天尤人,也不再盲目地横冲直撞。我开始懂得顺势而为,开始有意识地去修正自己的性格缺陷,去放大自己的优势。说来也奇,之后的一年多,我的事业果然有了转机,之前那些乱麻一样的人际关系,也渐渐理顺了。
我今天写下这些,不是想宣扬什么宿命论。恰恰相反,我认为莫先生四柱八字算命的真正意义,在于“知命”而后“改运”。它让你看清自己手里的牌,然后教你如何把这副牌打得更好。
命是框架,运是路。路,终究是自己走的。如果你也和我一样,正走在人生的迷雾里,看不清方向,或许,去和莫先生聊一聊,让他帮你看看你的人生航海图,你会发现,前方的路,清晰很多。他不是神,他只是一个能读懂古老智慧,并用它来为你点亮一盏灯的引路人。
发表回复